太后被姬宸琰的行为举止已经气到满脸通红,鼻翼也由于内心的激动呼呼的大张,脸庞上深陷的皱纹从紧咬着的嘴唇边气势汹汹的往下方的下巴延展过去,眼里更是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眼神锐利如刀,气息急促,让人瞧上一眼都为之战栗!
突然,她猛地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抬起一只手,指着姬宸琰怒骂道。
“你这孽障,信不信哀家现在就废了你!”
闻言,姬宸琰的眉头一动,仿佛听到了今日最好笑的笑话。
“哦?皇祖母还有废黜当朝储君的权力?孤怎么不知?”
随后看向景文帝又马不停蹄的追问道,“父皇,据儿臣所知,若大煜的律法没有在儿臣昏迷之时修正过,那皇祖母便没有这个权力的对吧。”
“既如此,皇祖母此言又属不属于危言耸听,祸乱朝政呢?”
景文帝听着这一老一小的炮轰,只觉头痛的紧,他怒叱着一张脸,眉头紧皱,不住的用手按摩着自己的两侧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的头痛减轻一点。
真是作孽啊,这些个儿子当中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心中不住的抱怨着为何宴会还不结束,得亏又是太后的宴会,就连他这个做皇帝的都没办法提前离开,否则就要头顶不孝两个字了。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百般无奈的对上姬宸琰的视线,不悦的说道。
“太子,差不多得了,今日为庆祝你皇祖母回宫是喜事,你就少说两句吧!”
姬宸琰也愿意给景文帝这个台阶下,于是装模作样的露出了几分敬意,对着景文帝高声呼道。
“父皇,也不是儿臣非要与她老人家对着干,不是给儿臣塞这个女人就是塞那个女人,东宫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的,怎的往日里无人问津的东宫今日反倒成了香饽饽了?”
“儿臣实在是接受不了了,还望父皇为儿臣做主。”
难得见姬宸琰这样低声下气的对着他这个父亲这样说话,一时间景文帝的心中百感交集,不想就这么拂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