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害宋氏,全都是温清远的指使,曹芳说的没错。”
“都是温清远一人的主意,我也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从来没有主动加害过她。”
“都是他,都是他。”
沈涵卓在一旁宣读了之后,温清远的脸色大变,忍不住在心底咒骂道。
这个蠢女人,自己蠢钝如猪,这样的话岂不是明晃晃的承认了曹芳口中的话是事实。
原本只要他们咬死不承认,光有人证,纵是有再多的人证也无法定案,这个蠢女人却为了自保跳出来指认他,此刻的温清远气的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脸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情绪一而再再而三的爆发。
听着李淑然为了自保将他给推了出来,就后悔前几天怎么没一碗药直接毒死了她,也不会出现如今这个局面。
心中的怒火实在难以压制,他的脸色一沉,直接对着李淑然咆哮道。
“李氏,休要胡言乱语,你莫要被人给带偏了!”
“本相这些年来对你如何你心中有数,如今却落入她人的圈套竟敢攀咬起了本相,你的良心何在?”
温清远这话一出,在场的谁听不出来他这是想让李淑然的脑子清醒清醒,提醒她她刚才的话只是受了温墨染的蛊惑,做不得真。
可李淑然偏偏听不进去,这一刻,她只想用尽全力洗去自身的嫌疑,即便做不到,她也要拉温清远下水。
她能有今日这狼狈模样,也不全怪温墨染一人,少不了她面前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推波助澜。时至今日,她对温清远的情感也全部烟消云散,她想的全是如何在温墨染这番状告之下捡的一条性命,哪里听得懂温清远的话外之音,只当他在放屁。
后宅妇人始终没有前朝为官的朝臣那般懂大煜的律法,李淑然见温墨染这来势汹汹的样子,又一连上了两个证人,就连亲眼看见已经死去的曹芳她都能找来作证,指不定她还有什么后手!
只以为自己死定了,谁曾想曹芳的话点醒了她,虽然当初下手的那晚,并没有与温清远相商,她也不知是不是曹芳的记忆除了偏差,反正既然花豆递到了嘴边,她当然是就势说下去,这对她也有利无害。
于是,李淑然又着急忙慌的在纸上写道。
“我刚才所言并未有半句虚假,毒害宋嫣然之事,确实是温清远一人的吩咐,他一心认为失去宋家庇护的宋嫣然失去了任何的利用价值,便打算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