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个司机，可聊大鹅聊得比许文良这个未来的大鹅养殖场负责人都专业，搞得许文良都有点警惕他了，生怕他也在打养大鹅的主意，后来干脆让沈丰南认真看路，少说话。

沈丰南倒也不觉得丢面子，让他好好开车，他就好好开车。

车子开到了前进公社，又热情地帮着干活，一点都不见外。

而且，沈丰南很有眼力见，能靠近的时候靠近，不能靠近的时候，绝不往前瞎凑。

万天明和许文良跟前进公社的负责人聊正事儿的时候，他准确地待在了一个随叫随到，又绝对不侵犯隐私的位置。没人叫他，他绝对不前进一步，也绝不远离一步。

万天明不禁暗暗感慨，沈丰南果然不是一般人，没有了老杨的压制，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人怕是就要一飞冲天了。

前进公社负责养大鹅的叫项南，以前就是给生产队里养鸡鸭鹅的，在养殖方面挺有经验，万天明跟他沟通的很顺利，至少说什么他都能懂。

缺点就是项南不识字，万天明想把一些注意事项写下来，免得项南忘了，项南却瞪眼看不懂。

后来万天明又画又写的，还是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就算项南不识字，看到这些图，也能想起个大概。

就算实在想不起来写的是什么，找个上过学的帮忙念一下，也能凑合看过去。

这大鹅虽然不是特别娇气，可有几个关键点，还是得注意，要是弄错了，不但长得慢，还容易病死。

项南一一答应着，也有点感慨，说自己没文化，很多东西跟不上，难为万天明教他这个文盲了。

要是他弟弟项东在，肯定学得比他快，不过项东上完初中，就去南方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