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三个只剩五个了,不行,不行”。姑娘顶了嘴。
“你不拿,我去拿,你们三人一人一个,吃了我有话要说”,女主人拖着沉重的身子颤抖着站起来。
“我去拿,你别动”,姑娘把3个鸡蛋拿来,往砂锅里加水放鸡蛋,放在火炉上煮,熟练得像个小大人。
“妈!鬼路太溜,我跩倒了,桶也打烂了”。老大提着两只木桶垂头丧气进了门。
“拽(普通话“摔”,下同)到你那里没有”?女主人心疼地问。
“没有拽到哪点,就是把木桶拽烂了。一只木桶底撞漏了,一只是桶提把拽脱了,罅了大缝。要请人修理”。
“没有拽到哪里就好!衣服裤子都打湿了,快到火边来烤干”。女主人温和地说。
鸡蛋煮熟了。女主人——三兄妹的母亲,叫他们三人一人吃一个。老大——即大哥,老二即姐姐,把分给他们的鸡蛋往母亲手里推,都说“我们不吃,您吃,您吃。”只有老三即弟弟,几下就把他的这个鸡蛋敲碎,边剥皮边吃,三下五除二,两口吃了。还没全吞下肚,眼睛又盯着锅里。
“还要吃吗?拿去!”弟弟不等大哥说完,又去抓了一个。
“妈,你吃这个。”姐姐把最后一个熟鸡蛋递给妈妈。妈妈不接,姐姐把鸡蛋硬塞到妈妈手里。母女俩你推去我推来,姐姐干脆把鸡蛋壳剥了,放到妈妈手里。“妈,你吃,你是帮幺幺吃呢!”妈妈见老三眼睛还盯着,“你还能吃吗?给你吃算了。”弟弟伸手抓了鸡蛋。
“吃、吃、吃,怕胀死你。”姐姐赌着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