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再试试吧。”

她红着耳尖垂下眼,主动用左手环上裴应淮的脖子,把唇递到他的唇边。

“就轻轻的,不要……唔。”

话还没说完,裴应淮眸色倏然加深,闪过一缕掠夺的意味。

下一秒,叶兰音被迫卷进了他的狂风骤雨。

气息交融间,男人的喉腔发出一声低吟,仿佛饥饿已久的猛兽终于捕猎到猎物,开始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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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以前,有人告诉他他会放下身段,夜潜女人的房间,甚至不惜出卖身体色相,裴应淮一定会嗤之以鼻。

可现在,看着身下人泛红的鼻尖,红润双唇,他却甘之如饴。

“你、你耍流氓!”

叶兰音好不容易被放开,有些气恼地瞪着裴应淮。

不是说这个人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吗?怎么像个登徒子一样。

“是我的错。”

裴应淮温柔地看着她,眼里荡漾。

“下一次我保证不再犯规。”

还有下一次?

叶兰音被眼前人的厚脸皮惊呆了。

“睡觉吧!”

知道赶不走他,她干脆闭上眼睛,气呼呼地扭过头。

借着月光,裴应淮静静地看着她额头上的茸毛被呼吸吹得一颤一颤,眷念地在她耳后落下一吻。

原来很久以前就有预兆了,为了她,他的所有原则都可以被打破。

第二天,叶兰音睁开眼后反射性往身后一靠,发现只剩下自己在病床上。

想到昨晚某人的耍赖行为,她就气得牙痒痒,却又没法和人说。

“今天是最后一针了,胳膊感觉怎么样?”

照常去打针时,何源笑眯眯地问叶兰音。

“感觉不错。”

叶兰音环顾了周围一圈,发现何源的坐椅旁竖着一个行李箱。

“何院长你要离开香岛?”

她随口问了一句,何源收起医疗垃圾,点点头。

“是,裴老爷子情况不好,阿淮已经连夜赶回去了,我也得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