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我说:“你会原谅杀害你孩子的人吗?”
秦芳若手放下来,撑在桌边,恶狠狠的瞪着我,眼中却渐渐湿润。
我继续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原谅。他也杀了我的孩子,我绝不原谅。”
秦芳若似乎怔了怔,不可置信的问我:“他杀你的……如何可能?!”
在她看来,她会小产,是萧律嫌弃那个孩子血脉不正,她亦没有怨恨的理由。
但我不同。
我笑了笑:“你不是也心知肚明,我的身份于他而言上不得台面?他会为了取悦你而扇我耳光,怎么就做不出其他事呢?”
秦芳若仍然不信。
“可是他为你丢魂失魄,这些时日来,他都做了多少糊涂事……”
我说:“那是他知道,无论再怎么糊涂,只要他肯清醒,有些东西他再去争取依然来得及。”
萧律口口声声说休了秦芳若娶我,可他休了吗?并没有。
甚至秦芳若假孕的事,依然在继续。
他何曾真正下了血本来挽回我?
秦芳若咬紧了唇,一张花容月貌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我看了眼不远处背对着我们的几个侍卫。
都是东宫的人,他们事后会将我们的对话,一五一十禀报给太子。
我起身去扶秦芳若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不出意外的话,太子会来对你嘘寒问暖,甚至愿意摒弃人伦礼法允给你高位,但你会相信,他与萧律能有多大差别吗?”
肥水不流外人田,东宫空置太子妃位多年,总归在等一个最合适的人。
玄宗能娶儿媳,高宗能娶小娘,那么太子登基之后,娶个弟媳,又能算什么了不得的事?
只要太子肯给承诺,秦芳若如何不信,太尉又如何不信?
秦芳若猛地看向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几位侍卫不会听到我说的这句话,我看似只是搀扶了平王妃而已。
若秦芳若出卖我,称我对太子不忠,我一样可以咬定她出于旧怨在泼我脏水。
半晌后,秦芳若浑身颤抖的推开我。
她往台阶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我说:“我的秘密,只要你守口如瓶,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若往外透露,我绝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