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命和父命两座山压在上头,秦元泽动也动弹不得,只能接受。
而眼下来问我,是试探我的态度。
我说:“圣上圣明,妾身没有愚见。”
但福康公主对待他这个哥哥,是情真意切,他却只视公主为棋子。
不知福康公主想明白此处,是否寒心。
萧瑾疏拥着我良久,最后道:“看到那本彤史,你心中可有一丝不快?”
我好笑道:“若我不快,圣上就不再踏入后宫了?”
他总执着的想见我醋意,可这份醋实在吃来没趣。
萧瑾疏抱我更紧,低哑嗓音落在我耳边。
“你不开口,如何知道我应不应?”
我沉默良久,最后道:“圣上不是昏君,圣上会以社稷为重。”
朝臣不会允许他专宠一人。如今风雨飘摇的局面更不允许他如此。
那些妃嫔的背后是各方势力。
一旦出了事,朝臣们必然将过失归咎于我,这种后果我担不起,也不想担。
他的头更低了些,下巴搁在我肩窝处,呼吸粗重紊乱。
“南书月,你也是重中之重。”
我双臂不自然的垂在身子两侧,思来想去也不知说什么,只能客套道:“谢圣上。”
他身子反而一僵。
……
走出乾元宫,秦元泽还目不斜视跪在那里,腰杆笔挺。
我想劝他,终究还是为了避嫌,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一位嬷嬷拦住我去路,毕恭毕敬道:“淑妃娘娘,太后请您过去。”
太后在御花园的亭子里,三十好几的年岁,容颜竟相较当皇后之时更明艳动人了些,举手投足之间雍容端庄。
她笑着让我坐下。
“周氏父亲立了功,本宫便主张晋封周氏为德妃,你猜猜皇帝说什么?他说要晋你为贵妃,后宫以你为尊,你瞧瞧他这个皇帝,像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