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多了,才如此失态。
若清醒着断不会这样低声下气,好似在博我怜惜的语气同我说话。
“圣上真龙天子,为何妄自菲薄,”我顿了顿,说,“这是圣上教我的,无论何时,都不应自惭形秽。”
他相貌清俊出众。
有时虽歹毒,可从他立场来看无可厚非。
曾经告知我的一些道理,对我影响深远。
某些事上我也敬佩他,亦不觉得他糟糕到不值得女人欢喜,只是那个女人不该是我。
萧瑾疏忽然将我拽向他,我猝不及防的趴到他胸膛上,他又翻了个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习以为常的闭上眼睛。
接下来无非是吻我,脱我衣服。
他迟迟没有动作,只是这样俯在我身上凝视我。
直到我睁开一点眼缝,他仍然这样看着我。
我从他的目光里,看到深深的疲惫,和历尽千帆仍然无计可施的无奈,他实在倦累,实在束手无策了。
良久后,萧瑾疏翻身平躺在一旁。
“那回你跳河,萧律紧跟着跳下去,我竟然心生羡慕,像他这样冲动,为所欲为,注定我此生难以做到。”
有那么一瞬,我觉得他确实活得挺累。
并非最高处便能随心所欲,他有私欲,亦有太多事要顾及,身不由己。
我说:“圣上为万民约束己身,是无上功德。”
萧瑾疏又道:“宫变之日,我派了人专程护你出宫躲避,他却太忠心,趁乱还是带兵赶来襄助我,置你于不顾。”
我说:“可见圣上是明主,属下们才会视圣上安危为至重。”
“把他揪你面前,你也是不信的,”萧瑾疏嘴里衔着苦味道,“哪怕千里去寻你,你依然以为我别有用心。”
“我信。”
他每一句话,我都下意识的怀疑。
但其实这件事,他说出口我是相信的。
做他的属下和臣子,大多忠心耿耿,愿为他肝脑涂地。
宫变这样的时机,属下们宁可抗命,把我丢一边,也要擅作主张去护他这个主子周全。
护主心切,在情理之中。
萧瑾疏困倦“唔”了声。
“今日,真想把萧律宰了。”
我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