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是有这么回事。
对啊,我嫁给他了,那他要脱我衣服,我有什么理由阻拦。
我松开手,一件件衣袍落在我脚踝边。
到最后只剩一件蔽体的肚兜,他的手在我身后系带上停顿良久,仿佛在犹豫什么,又下不了决心,最后自言自语道:“这个就不必脱了。”
然后他扶着我,让我下水,我身子一点点的,慢慢没入温热水中。
汤池浅,我坐在里头,水线刚好没过我的胸。
温温热热的很舒服,我越来越犯困,后脑勺往琉璃壁一贴,眼皮就开始挂下来。
他手忙脚乱的伺候我洗澡,把花瓣洒我身边来。
我凶巴巴呵斥他:“手劲轻点,别把我皮搓下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意思是让我给你搓澡?”
我说:“不会干?”
他腮帮子一紧。
“试试。”
不过不得不说,他干啥活都细致,手劲恰到好处。
我看他半蹲着揉搓我手臂,说道:“你这样半蹲着不舒服,要不你跪下吧,别人这活都跪着干。”
他敢怒不敢言的看着我,却没听我的话转变姿势。
缓缓后,他换了我另一条手臂,先给我手臂放上一片片花瓣,再洒水拂去。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伸手轻抚他脸颊:“你真好看,就是人坏,心眼儿多。不过活儿挺好,我满意的。”
萧瑾疏在岸上发了会儿愣,耳尖突然变得通红。
“南书月,你自找的。”
他脱了被溅湿的衣袍鞋袜下池子来,在水中抱住我。
……
到酒醒,已是次日的清早。
身旁的男人上朝去了,我独自躺在床上,看着层层帐幔,脑子里涌入一大串记忆。
是汤池里的浪潮久久起伏不定,是我戳着他鼻梁嘲弄他色鬼,被狠狠堵住了嘴,回到卧房里,又折腾许久。
还记得,我迷迷糊糊时,萧瑾疏在我耳边问:“秦元泽有多好。”
我竟然还认认真真考虑了再回答。
“他人真的很好。”
说不上来哪里不好。
萧瑾疏又问:“在渔村里,你为何不同他在一起?”
我“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