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情形,绝不可能是巧合。
仔细想来,太后对我的存在,对萧瑾疏那些令人瞠目结舌的特殊对待,不可能全然没有任何意见。
秦元泽道:“你让开。”
他走到门边,准备一脚把门踹开,又想到了什么,缩回腿。
“外头不会有人在等着吧,我们一同出去便说不清了。”
我说:“太后既然带我来,自然知道你就在里头,我们不出去,反而说不清了。但这事没这么简单。”
光是这样被迫独处一室,并不能说明什么,接下来,一定会发生其他事。
或许是试探,或许是一盆脏水。
可究竟要如何发生,是我不能预料的。
秦元泽转眸看我:“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出去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为难也好,拷问也罢,你顾你,我顾我,你千万别为我说一句话,撇清关系便可。”
“好。”
他踹门之前,我又急着说:“哪怕是我被刀剑相向,你也别管,太后不会要我的命。”
果不其然。
踹开门的一瞬间,一群黑衣人持剑向我们冲来。
秦元泽腰间锋芒一闪,长剑出鞘,迅速加入混战中。
我欲退进屋子里,有位黑衣人调转刀锋,直直向我冲来。
六名暗卫从屋顶上跳下,但秦元泽动作更快,那刀尖离我两步远时,一把锋利长剑捅穿他的胸膛。
黑衣人在我眼前捂着胸口倒下去。
秦元泽迅速抽出带血的剑,回头继续与那群黑衣人缠斗。
那几名暗卫是萧瑾疏安排跟着我的。
有六名暗卫相助,依然不是对面的对手,那些黑衣人有备而来,身手不凡,且人数越来越多。
眼见着敌我力量悬殊,秦元泽越来越不敌,我转身进屋子里,把门反锁上,一扇一扇窗的推过去。
每扇窗都被从外拿钉子封死了。
我捂着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出所料的话,太后的目的并非在于伤我性命,若是要我的命,秦元泽不在更容易得手,而且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这屋子里也没有任何催情药物。
只要我和秦元泽恪守分寸,就无法强行给我们冠上有私情的罪名。
所以,所以……
屋门被踹开,两三位黑衣人提着剑冲进来寻我,秦元泽紧随其后,与他们厮杀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