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泽给我带了烧饼。
“外头的总不如京城这家做的香。”
“那是,”我自然而然的接过,“这么快结束了?不还有庆功宴吗?”
秦元泽垂眸道:“皇帝昭告朝臣了,灭楚有你功劳,庆功宴你得去露脸。”
原来他特地过来,是来告知我这件事。
回来京城,早晚要再见到萧瑾疏。
我有时候想,两年够长,足够那段过往翻篇。或许他不会再召见我,不再提起我那个关于“灭楚之后为他生孩子”的承诺。
毕竟他国事繁忙,后宫如云。
抱着这样的侥幸,我也是够天真的。
……
我以为身为妃嫔,我会坐在皇帝身边。
但我竟然被安排在了秦元泽后面的位置,一个本该属于臣子的位置。
从前参与这种宴席,我总会感觉到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丈量,那些目光里,总是轻蔑的,怀疑的。
可今日,那些举足轻重的大臣们,对待我的态度无不敬重。
从入宴之前,在宫道上碰到的臣子,都恭恭敬敬的上前来向我行礼。
今非昔比了。
萧瑾疏独自坐在那三步台阶之上,轻晃的旒冕虚掩他剑眉星目。
他与两年前没什么变化,举手投足之间温润如霜月,却一个清冽的眼神,便能叫席上所有臣子顿时噤若寒蝉。
我低头吃菜时,觉得有道目光似乎落在我身上,抬眸望去,他又没再看我。
副将李承忽然从席间走出,扑通跪地。
“圣上,臣要告发一事,或许惹圣上不悦,可臣实在不愿圣上被蒙蔽!”
我的心顿时被揪住。
没猜错的话,李承要摆秦元泽一道。
皇帝即将要论功行赏,主帅总是压了他这个副将一头。
若是先把秦元泽给除了去,灭楚的功劳自然而然,就成李承的了。
而要诋毁秦元泽,拿他与我的事来做文章,是最容易的了。
萧瑾疏淡淡道:
“既然会惹朕不悦,不必当着众人面说出来,上本折子便是。”
李承不知是不是没听明白皇帝的意思,执着一意孤行:“只怕秦将军事后能言巧辩,死不承认,臣要同秦将军当众对峙,戳穿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