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疏动作顿住。
我又咄咄逼人的说:“若真心放我走,你今日会出现在那里?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真成全,还是假退让!”
豁出去了,无所谓了。
他自以为占了十分理,我偏偏不觉得。
萧瑾疏气息不稳念我的名:“南书月,是你说要嫁,你说当皇后,朕知道你是为了溯儿,可朕竟然仍欢喜的上朝都无故发笑。”
“……”
“是,朕卑劣,不该去窥探,哪怕你跟他孤男寡女独处卧房,朕也不该窥探,应该视若无睹。”
“……”
“你可以不爱,但你为什么要将朕想得这般恶毒?”
“我,”我一时有些失语,缓缓后道,“也没有把你想得太恶毒,就是以为,你不愿骨肉流落在外,或许会用些手段,一时想茬了。”
萧瑾疏俯身,贴在我耳边低哑说:“把朕当成畜生,你便看看什么才叫禽兽,记住了,免得下回不能分辨。”
他语气里颇有几分要把我生吃活吞的意味。
他也确实要这样做。
被长驱直入之前,我慌不择路的喊道:“瑾疏!”
他身子忽得僵住。
这是我头一次,胆大包天的直呼他名。
反正方才背地里被他听到了,眼下再喊又有什么,大不了是一个下场。
我服软道:“你可以要我,可以,但别是因为宣泄怒火。”
他的动作停顿许久,紊乱的呼吸就在我耳边,拂动我心脏。
良久后,他的气息离我远了些许,一条柔软被褥盖住我身子。
“许久不曾听闻别人说朕的是非,”萧瑾疏压下了怒气,嘲弄的口吻道,“没气受,在你这里受一点,挺好。”
他能这么想,那真是太好了。
我刚松了口气,他又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日去那院子,是放心不下你,怕你眼疾的事被那些懂事的大孩子们盘问,会承受不住,左思右想还是跟了来。”
“刚到那里,溯儿困了,抱一抱便睡在了怀里,叫莲心她们带着其他孩子外头去,是免得他们吵到溯儿。”
“到了屋门口才晓得,你和秦元泽在里面。”
“朕还要怎么,抱个孩子站外头,也没进去擅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