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来了?”
我开门见山的问:“林昭仪去哪儿了?”
萧瑾疏平和道:“得罪了周兮兰,求到朕面前,让朕给条生路。朕便将她送出宫去,从此更名改姓过活。”
原来如此。
出宫倒是好事,比留在宫里强的多,也算是她的福气。
萧瑾疏笑问:“你又想茬到何处去了?”
“以为她遭遇不测,”我诚恳说,“毕竟我也是后宫中一人,听说同类出事,总是有些后怕的。”
萧瑾疏自然而然的说:“既然你来了,有一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
“溯儿等满了三岁,便得有太傅指导,我择了些人选,你挑一挑。”
随即他转身去拿册子,又大概想起我的眼疾,回过头来,逐一念给我听。
有半数我耳闻过,都是昭国赫赫有名的大儒。
萧瑾疏将本人的家世,性子,擅长之处和履历说的详尽,可我仍然拿不定主意。
个个都是一等一的人才,要如何挑。
“溯儿也还未满两岁,不急的,圣上空闲下来再做决策吧,我回去小憩会儿。”
萧瑾疏要来扶我,我坚持说自己可以,要自己走到殿外去。
我也做到了。
御书房外,我唤了声:“三七。”
三七应声走过来。
“在。”
我没有当即开口,而是挑了个僻静处,再问道:“林昭仪肚子里满七个月了吗?”
三七似乎没听明白。
“娘娘在说什么?”
我煞有其事的说:“林昭仪身子重,你们可要给她安排妥当。”
三七声色发紧:“娘娘如何知晓的?”
他关心我如何知晓,却没有否认林昭仪有孕的事实。
当时萧瑾疏回话虽冷静,可到底我问的太突然,他没余地想个更无可挑剔的理由。
一个很少见皇帝的昭仪,从哪里去得罪德妃,她又怎么敢?
而闭门不出五月,那胎儿至少怀了六个月,算算日子,是我在关外时候怀上的。
瞒得多好,阖宫上下半点风声都没有。
我和溯儿进宫那么些时日,他也只字不提,好似真的只有溯儿。
萧瑾疏为护着那个孩子,前前后后,用了不少心思了。
我提醒说:“我怎么知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这番话你不必转告圣上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