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疏眸色深深道:“凤冠,如何能不沉重?”
我把面条从锅里捞出来,洒上葱花。
“圣上,面好了。”
萧瑾疏双手端过,看了眼,不服气的道:“溯儿有荷包蛋,我的没有。”
我说:“煎蛋会起油污,圣上还是避开些好。”
但他还是没走,就端着面杵在边上,看我倒油入锅,把蛋翻来覆去,煎至两面金黄。
煎着煎着,我便失了神,呆立在灶台边迟迟未动。
萧瑾疏接过我手中的锅铲,把荷包蛋盛起来,放在面条上。
他问我:“饿不饿?一起吃。”
大清早被梳妆便耗时许久,再是这两碗面,折腾到现在,的确有些饿了。
这碗面的面量确实有点多,可以两个人分一分。
但他只是往里多插了一双筷,然后把这碗面放在我们中间。
溯儿已经吃完了他那碗,睁着好奇的眼看着我和萧瑾疏,似乎在疑惑今日的吃食怎么这么少。
以往用早膳,总是六种糕点,三样汤羹,摆满小玉桌,每样都得吃到一点。
萧瑾疏对他说:“这样子,下人可以少洗一只碗,溯儿觉得这样好不好?”
溯儿歪着脑袋想了想,懵懵懂懂的说了声“好”。
我和萧瑾疏并非没有分吃过一碗面。
是去年,他派了许多人去查,只为查出我的生辰之日。
我前头有五个哥哥,我是第六个孩子,却是第一个闺女。
爹娘欢喜不亚于第一次生孩子,满月宴办得尤其盛大。
事隔十几年了,依然有人记得,南书家的满月宴办在夏天,他们带着蒲扇去吃的宴。
一桌的山珍海味,他们一边吃酒一边摇着扇子,笑谈鹊桥相会的故事。
因为那日是七夕。
所以我的生辰是七夕前一个月,六月初七。
在确定我生辰之后,萧瑾疏亲自下了一碗面,陪我过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生辰。
……
我们如当日,各自持着筷子,吃同一碗面。
不慎吃到同一根,我筷子一夹就把它从中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