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千奇百怪的玩意儿,都合孩子的胃口,叫溯儿目不转睛。
但轮到秦元泽献礼时,溯儿的视线莫名落在他脸上,迟迟没有挪开视线,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秦元泽退入席间,溯儿才转眸好奇的问我:“这个人,是谁啊?”
席上那么多面孔,他唯独问了秦元泽。
我心中一紧,正想着措辞,萧瑾疏漫不经心道:“是一位武将。”
溯儿若有所思的“哦”了声。
“那很厉害!”
萧瑾疏笑着说:“是啊,很厉害。”
这事儿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过去。
接下来的吃菜赏歌舞,对于溯儿来说是最乏味的,但他乖乖坐着,没闹没催。
直到最后一场,一位身姿曼妙的舞女牵了三匹狼入殿。
众人皆有退缩之意。
这狼若是攻击起人来,身手再好的护卫也未必是对手。
我手搭到溯儿肩膀上,把孩子揽到怀中,不安道:“野兽凶猛,若是伤了人如何是好?这种不看也罢。”
教坊丞?起身,信誓旦旦。
“圣上,这狼训养多年,同狗一般乖巧,绝不会咬人的。”
太后附和道:“这支舞叫作与狼共舞,本宫看过,这狼听话的很,众卿不必畏惧。”
如此一说,席面上的臣子们才稍稍安下心。
萧瑾疏低声吩咐:“让弩弓手准备,畜生若发疯,随时射杀。”
看来,生辰宴是太后一手准备的,会出现什么,他到眼下才有数。
可他话音刚落,弩弓手来不及入殿,那三匹狼已经发了疯,目标一致的向我扑来。
我当即将溯儿小小的身子紧紧护在怀里,转过身去,背对着这些狼。
哪怕它们撕烂我,也不能伤到溯儿。
我被扑倒在地,溯儿在我的身下,我耳边充斥着人的尖叫声,矮几被推翻的动静,还有福公公尖叫着喊“护驾”。
以及太后撕心裂肺的一声唤:“疏儿!”
我缓缓后才意识到,我虽然被扑倒在地,但没有利爪刺向我,也没有獠牙咬我。
而我背上,笼罩住我整个人的是萧瑾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