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疏云淡风轻的说:“官员之事,与你无关。”
整个封后的流程繁琐又累人。
头顶沉重的凤冠走上那百步台阶,不能弯一下腰扭一下脖子,要时刻端庄。
走到上头,我双腿灌了铅似的钝痛,脖子也僵硬难受,但我还是得挂着从容的笑。
随即与萧瑾疏一同去敬告宗庙。
完事儿再接见命妇们。
这是最后一步,也是最轻松的,我只需要坐在此处,听她们的恭维和唠嗑。
直到听见那一句。
“你们听说了没有,秦将军今早不慎坠马,摔伤了手臂。”
“是秦太尉吧,早就升任太尉。”
“能听明白便是,这事儿你们真没有听说?伤挺重的,不知往后还能不能拿起剑了……”
后面的话我有些听不清了。
这一环结束时候,杏儿扶着我起身,我站起来,却头昏的厉害,眼前越来越黑。
……
再醒来,耳边是萧瑾疏的声音。
“她怀大皇子历经这么多艰辛,都怀的稳稳当当,顺利生下来了,这回怎么就不行?”
太医说:“或许是皇后娘娘的身子不比当初,生产一次,总是伤底子的啊。”
“尽全力保,保住赏千金。”
“是,微臣务必竭尽全力。”
萧瑾疏看到我睁开眼,便坐到我身边来,握住我的手:“别害怕,太医署有最好的药。”
我等到周旁伺候的人和太医都退下了,才开口问:“今早三七向你禀的是什么事?”
萧瑾疏眼帘浮动,眼神却未动。
“有官员受了伤。”
不说是谁,我便不能再追问。
只是以秦元泽的身手,喝烂醉都不至于坠马。
他执着的要查狼舞之事,还未有个结果,便出了这等事,很难不让人怀疑是遭了人害。
我抑制不住的去想这事,呼吸越来越急促。
明明说得明明白白,叫他不要去深究,他却非要偏执在此处,非追根究底不可,太后又岂能容他查下去?
萧瑾疏看着我,问:“在想什么?脸色这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