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玩的功夫越来越少,每日的行程几乎被君子六艺塞满。
他的马是一匹小红马。
刚开始骑的时候从上头摔下来,他会来我怀里哭,哭完了再继续上马。
到后来他越挫越勇,要换跑得快的,还要换大马。
要背的诗文也越来越多。
起初不适应,迟迟完不成太傅要他背的内容便抹眼泪。抹完了,再继续背。
我就静静陪着他成长。
看他从学着握笔,到写下一手漂亮端正的隶书,有时会觉得他牙牙学语也不过在昨日。
萧瑾疏很早便鲜少踏入未央宫了。
只有初一与十五,这两个必须属于皇后的日子他会过来,来了,也就与我同坐一顿晚膳,异榻而眠。
自从小产之后,他再没有与我同床共枕。
溯儿九岁那年迁居东宫。
迁居东宫那天,莲心在我身边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
“立太子的时候,我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搬入东宫了,我才恍然觉得,小殿下真的长大成人了。”
孩子越大,自己的主意多了,也慢慢独当一面,更不会似孩童时候一样依赖身边人。
莲心怅然若失,我何尝不是。
我只能宽慰她说:“是好事,越发清闲了。”
傍晚时分,萧瑾疏在东宫喝得烂醉如泥,宫人好似天塌了一般,慌忙来请我过去。
我踏进东宫。
一桌子菜,萧瑾疏面前的碗筷却是干净的,可见他只吃酒,不吃菜。
他神态尚稳,可耳根到耳根整个都是通红的,他只有醉酒的时候才会这样。
溯儿规劝无果,只能从宫人手里把酒壶拿过来,吩咐道:“都出去。”
萧瑾疏皱眉。
“难得醉一次。”
说着,他还要去摸酒杯。
我对溯儿道:“去端醒酒茶来。”
溯儿路过我身边时候,低声说:“父皇很好哄的,一两句话就好,母后哄哄他吧。”
我对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