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是萧律的错,你也不至于什么都揽自己肩上去。”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青瓷色银纹云绣锦袍,分外眼熟。
“这是不是你当太子时候的衣服?”
“嗯,”萧瑾疏说,“放得太久,有些显旧了?”
宫人将他的衣物都保管的极好,避光避潮的,拿出来也没有明显的旧。
当皇帝之后穿得总显沉重,那腾云驾雾的龙纹也叫人望而生畏,不及他这样的穿着亲近。
我说:“没,挺好的。”
今日无风,哪怕即将日落西山,那红烬生辉的暖阳照在身上,是温热的。
萧瑾疏转过身来,温和目光正视着我。
“你想去燕京,也想去汴阳?”
我点了点头,很诚实的说:“还想去看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更想看看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这些年闲来无事,常常就在藏书阁里看一些诗文。读过的诗文越多,想去的地方也就越多。
哪有人愿意困在宫墙之内的,谁不想行走在辽阔天地之间,看看这鬼斧神工的世间万物?
萧瑾疏听我的描述,眸中带着笑意。
“那就去吧。”
有溯儿昨日对我说的那番话,我便能猜到,他诚心要给我放个长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