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长一时语塞,哼了声,“好吧好吧,那你就慢慢等吧。”
阴阳的语气稍作停顿,护工长从沈无忧身旁走过时,白了她一眼,
“哎呀,是我瞎操心了,应该该干嘛就干嘛,免得做了好事还被人说,以后还是一视同仁的要好。”
护工长看似在自我抱怨,实则无时无刻不在点着病患的家属。
沈无忧不予理会,转移话题:“你们几点开会结束,没那么快的话,我找个地方坐会。”
“不知道哦,别问我,这不是我的职责范畴。”
护工长不耐烦的说了这么一句,离开的步伐却很缓慢,貌似在等待她领悟其意。
“那没什么事了,我慢慢等。”
沈无忧冷笑一声,就是假装不懂人情世故。
护工长彻底脸黑,咂了咂舌,走进护工休息室。
沈无忧凝视着这一切,眼神冷厉。
护工长名为潘金凤。
听二哥说,长着一张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脸,脾气更加暴躁,只要病患不听话,就会遭到她的报复。
并且看似只是一个护工长,实际上经常收取偏心费,还与财务有所勾结,如今已有房有车,但来路并不干净。
沈无忧静静坐在长椅上,等待着十点钟的到来。
无论谁来问,都回一句有关捐款的事情。
没有人怀疑,在意。
久而久之,也再无人询问。
在距离十点仅剩十分钟时。
一群穿着病服的人,在几名护工的带领下,从工娱疗室走出。
有人自言自语的和手中玩具对话,有人时不时傻笑,有人警惕的看向四周,颤抖着身子,貌似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
这一幕幕在精神病院里实属正常。
可在沈无忧眼里,这一切都极为细思极恐。
就算是普通人来到这,也会被迫变成精神病,无法逃脱。
他们费尽所有也无法证实自己不是精神病,但却会被轻易的扣上这顶帽子。
也没人在意他们。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被抛弃者。
“不......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