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法国白兰地、苏格兰威士忌、美国香烟、瑞士巧克力、意大利领带、奥地利皮鞋、英国呢绒、德国收音机、日本录音机等外国名贵以及苏联国内稀缺的商品，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李向东推着藤编婴儿车，车帘缝隙间露出李向北攥着红丝绒小熊的胖手；

“大哥，这个会唱歌”

李向西突然扑向角落里的，一个正在唱歌的八音盒，貂毛领蹭过货架，直接把上边的水晶杯给刮落了下来；

穿白围裙的女售货员听到声音，人还没过来，就开始怒吼：

“是谁又打碎东西了，看我不...”

可当她看到站在货架前边的李向西，突然就愣住了；

眼前这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虽说是华国面孔，可一身墨绿色厚羊毛呢大衣，领口、袖口镶一圈银狐毛或紫貂毛皮，毛色油亮蓬松，她好东西见多了，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真毛皮；

高级的羊毛裙、加厚保暖长袜还有颈间那条小巧的琥珀镶金吊坠...

白围裙的女售货员声音突然就变得温柔了：

“小朋友，有没有伤到，你的家长呢？”

李向东这会也赶了过来，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孩子的锅：

“不好意思，这个多少钱，我来付钱”

白裙售货员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深蓝色呢料大衣，腰部束紧，袖口有纽扣；

脸上还带着稚嫩，可这也正是最好下手的时机呢；

她心里已经在暗暗评估，这究竟是哪个级别官员家的孩子了；

“没关系的，这个可是算在商店的损耗里”

白裙女售货员微微一笑，这是她最好看的表情，她对着镜子偷偷练了很久了；

说完还特意微微矮下身子，摸摸向西的头：

“小朋友没有吓到吧”

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向小伙子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她才十八岁，可是不少人垂涎她呢；

这楼里的销售主任，时不时就想要请她出去喝咖啡，不过那种秃头男，她可不喜欢；

秃顶大肚子的老头子，无非就是图她的新鲜；

眼前这种青涩的小伙子多好，只要上钩了，那妥妥的就是真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