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灼兮嘲笑般出声:“我这桌子可是由钢铁制成,上面只是铺了张桌布,底下也只是铺了层木板……田阁主是想将它劈成两半,向我示威吗?”
习武之人想劈开木桌倒是毫不费力,但若换上厚度约有一指半的铁桌,除非是大力士,否则别想轻易劈开。
何况这张桌子还是这个房间控制机关的总按钮,若是那么容易损坏,那她还费劲心思安装机关干什么?
田天尴尬的捂着手作罢,笑呵呵的坐回椅子上:“心无阁主杀了在下的属下,不给个说法?”
裴灼兮毫不留情说道:“帝来阁从不惯着闹事者,也没有闹事者全须全尾的离开过,来帝来阁闹事,便要做好有去无回的打算……田阁主,你不会也是来闹事的吧?”
谁握住了主动权,另一方便会忌惮三分。
裴灼兮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破绽,田天不得已提防着她:“心无阁主说笑了,在下只是听闻有人借着我压天阁的名头来帝来阁闹事,特来查看一番,以免伤了两阁的和气。”
“他难道不是你指使的?我可听他说了,你给了他三百两银子,命令他来我帝来阁闹事,还跟他承诺一定会来救他……只是有些人啊,谎话连篇,毫无诚信。”
田天一惊,吕渐怎么会跟裴灼兮说这些?
如今人已死,他又不能将人揪起来质问。
但又怕这只是假的,是裴灼兮凑巧猜出来的,然后看他是否真的承认??
田天噗呲一笑:“心无阁主未免太高看在下了,在下怎会有如此行径?压天阁一向重诺,绝不会欺骗他人……吕渐应是被人借着在下的名头诓骗了,心无阁主可得好好查查啊!”
裴灼兮站起身,逼近田天,本是空无一物的手多了一枚银针:“田阁主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啊,不过……吕渐替你抽到死牌,领了你必死的机会,但我可没说,抽到生牌就是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
田天警惕的站起身,裴灼兮越往前,他越往后:“心无阁主这是作甚?”
裴灼兮强势拉起田天的手腕,无论后者怎么挣扎都无法甩开。
田天心里想,这帝来阁阁主的力气怎么比他这大老爷们还要有力?
本以为男女之间不平等的力气能让他全身而退,可瞬间就落了下风他就有些挫败了。
裴灼兮将那枚银针甩了甩,针头变成了紫色,随后抵在田天的人中处:“闻闻看,这味道香吗?”
田天觉得裴灼兮很是反常,愣是闭气不闻。
裴灼兮笑眯眯的重重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他吃痛的叫出声。
一个迫不及防便闻到了针头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