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打量了一下绛聿骁，叹了叹气。

可惜自家男人不上进，不然这天下他也不是坐不得。

绛聿骁在听完后却是不解：“所以你一直说忙，就是在忙这个？”

裴灼兮不置可否，抬手指向北贯国的南方某一处：“从这里入关……由山巅作掩，这里埋有一条小路，出口被设在这处，大致五里，再借由密林潜入，中心位置下探，即可直捣黄龙，救出行郊也。”

绛聿骁在听后开始思考她话中的可行性，良久微微点头：“是不错，但会不会徒生变故？爬山潜林也要花不少时间，等到了地方，行郊也怕是已经归西了。”

裴灼兮啧了声：“在我这里，一旦定下，便成功了一半……你的考量是脚程距离，而我的却不是……”

她故作神秘，一下子便勾起绛聿骁的好奇心。

裴灼兮指向头顶，绛聿骁看去仍旧不解。

裴灼兮叹了口气：“天空。”

说到这，也该有个念头了吧？

绛聿骁一点就通：“你想飞过去？”

裴灼兮打了个响指，蹦出一句：“Good boy.”

绛聿骁懵住，嘴上复述了一遍也没能明白她刚刚说的是什么。

不得已向她发问：“你……你刚刚说什么？”

裴灼兮倚在栏杆上，环臂歪头看向他，面上全是玩味：“You are the birdcage I want to escape from, but also the sea I am willing to sink into.”

——你是我欲要逃离的鸟笼，却也是我甘愿沉沦的大海。

绛聿骁更加听不懂了，可还没等他说出来，裴灼兮再次出击。

“Dear, falling in love with me is destined to hurt you.”

——亲爱的，爱上我注定会让你受伤。

“Everything about you is like a dream I had after getting drunk, hazy in the dream, but it allowed me to enjoy all the beauty. But when I woke up, everything never appeared in reality.”

——你的一切就像我醉酒后的一场梦，梦里朦胧一片，却让我享尽了美好，但是酒醒，所有的一切在现实中从没出现过。

裴灼兮将心意藏在绛聿骁并不知晓的语言里，若他一生无法习得，这些话裴灼兮也不会再说第二遍。

小主，

而绛聿骁感觉自己得到了一本天书，无论他怎么理解，他都无法在其中找到一个他会说的字。

他满是疑惑，却见裴灼兮突然捧起他的脸，红唇附在他的唇上，轻点着，而后一双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