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哲满脸的愤恨,道:“娘!”最后却在李夫人的眼神中答应了诊治。
萧凝给李文哲搭脉,只是轻轻的触碰,就让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越是把脉,越是心惊,李文哲的身体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她留下李文哲,和李夫人到了花厅中,挥退了下人,才开口道:“李文哲的身体……已经很严重了,就算是日后治好了,也恐怕于寿数有碍。”
李夫人一听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过还有的救,只是,夫人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可以心软。”
“如此……”萧凝刚想说什么,李夫人就打断了她,道:
“我要救他,花多少钱都要救。”
“凝神医,若是救了我儿,能否给老爷也看看?”李夫人沉静的开口。
萧凝无有不应,“那是自然,只是,李夫人。”
“就算是我治好了李公子,你能确保他不再服石吗?”
“他这种情况,若是再服,最轻是残疾,最重……”
李夫人露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道:“我会看好他的,至于那些人……”她的眼神闪过一丝狠辣,最终没有说下去。
于是萧凝便在李府住了下来,还往道门传了信,推迟了去道门的日子。
另一边,赫连北由于追查私制铜钱一案,已经经历了好几拨刺杀。
整个朝堂动荡不安,广阳帝却开始忌惮这个已经长成的太子。
在明知道他被刺杀的情况下,还派他去查江南贪腐案。
私制铜钱,在大兴国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尤其是其中隐隐涉及了皇室纷争。
赫连北隐隐抓到了一些头绪,却被广阳帝按下不表,让他优先去查江南贪腐案。
他只好先来到江南以漕运皇商的身份,探听一二。
江南势力以商会、盐运、漕运三足鼎立,其中漕运是彻彻底底的保皇党,多年来从不站队,只忠于皇帝。
商会和盐运则是每隔三年就会换人,多的是死在上任路途的知府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