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承受不住秽气，就逐渐蔓延出体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早已不能称之为付丧神。

这就是刀剑的末路吗？

“办法！勾结就是办法？！那这样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都是一副丑陋晦气的样子…”

长谷部冷冰冰的盯着这一振歇斯底里加州清光，他心里可以说是毫无波澜，甚至想要快点离开。

被虐待，被贩卖，被裹挟，可以说是过着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对人类抱有这样的怜悯。

为什么要去怜悯永远不会珍惜你的人，天生就贱吗？既然被捧上了付丧神的位置，还能沦落成这样。

保护历史简直可笑。

“看着自己沦落成的样子，还能保护下历史的你，还真是不愧付丧神的名啊。”

讥讽的话语直插加州清光的心，沦落成的样子…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一句话。

小主，

他自从逃走以后便再也不敢细看自己的样子。

愤怒和窘迫充斥心口，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堪，使他几乎想要抽出自己的本体了。

“要走要留，随你的便，在你阻止我前我会先碎了你。”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个不容置疑的决定，既然都下了决心了，还能这样优柔寡断。在碎于稽查队和时间溯行军中之前，他会先碎了他。

话毕长谷部也未作停留，没有看一眼垂下头去握紧了手的加州清光。

加州清光想，如果他真的成为了像溯行军一样的生物的话，那安定的碎刃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些保护就是为了让它变成那副模样的吗？

几乎是下意识般的，他抬起手扯开了粗糙的黑布围巾，仅靠抚摸就能摸到的恶心狰狞伤口，不用看也能感受到的肉疤。

真是一副恶心的姿态呢，这样的他竟然还故作清高的坚守底线…

却忘了保住命的前提下才是那些无所谓的清高。

黑围巾像往常一样被提高，直到掩过他的鼻尖，虽然没有完全遮挡，但是它的作用也只是遮挡下罢了。

毕竟他也没有希望让这一块粗糙的布能完全挡住他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