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位男同事按下开关,我们就被传送到安全地,可是这一片漆黑的屋子完全不像是时之政府。
意料之外的被打晕过去了。
大概是因为运气真的不好吧,在意识朦胧间,我只察觉到这里是一个极其破败的地方,看来是信错人了。
我也没有什么好索取的,我只担心他们会怎样对待我的烛台切,千万不要碎了他。
我的眼皮十分沉重,重的就像那场梦里一样,眼前是一片黑,我所能感知到的就是被人搬运着,不知去何地。
灵力深厚的人五感也会极为清明,难以被迷惑,但是也仅此而已了,这比失去意识更折磨人。
后脑勺很痛很痛,像是之前在小野鸭之家被撞向地面的痛,在倒地的时候还被撞的发响,我会不会变成智障?
我动不了,像是一具尸体或是一个物件,抱我出去我的人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尽量稳当的抱着。
没有长谷部抱的舒服。
现在还想这些的我,更应该担心自己这一条不值钱的小命吧…
我还能回去见到长谷部和老师们吗?明明我才开始变得幸福一点。
我的烛台切会被怎样对待,它不是人类,它只是一振刀剑,甚至是一振不稀有的刀剑。
他是我的刀,关心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担心他也是。
我不想见到他的碎片,我在逃走的时候也见到过刀剑的碎片,金属的一片片,只能从刀侟和和刻名辨别出他们的名字。
很难想象这样冰冷的刀剑会诞生出温暖的肉体。
连带消逝的那一刻也很难想象。
刀剑消逝回归本灵的时候,他们的主人还能认出那振是他们的刀剑吗?就那样孤零零的被放置。
那样太寂寥了,回归了本灵又怎样?属于我的刀剑还会回来吗,都是不一样的。
我担忧的心里,竟然有一丝丝令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想法,我甚至觉得能想出这样的我真是…活该长在小野鸭之家。
我竟然想的是,幸好长谷部不在。
如果现在我能动的话,我真的应该扇自己几巴掌。
用别人的痛苦换取他人幸福,简直是最恶毒的事。
这时我才察觉我竟然对自己是讨厌的,这样自厌的情绪大概是因为我身在泥潭中,甚至内心还染上了脏污吧。
不够纯粹大方,那些小小的隐秘的坏东西,总会跑出来胡乱作祟。
我应该给烛台切道歉。
身为主人我应该保护他,而不是这样权衡他。
只要我能从这个地方清醒来我一定要去找烛台切,然后一起回到本丸,再对他更亲厚些。
我有些怀疑我是被丢弃了,因为我被放置在某地之后便再没有被搬动,我甚至听不见一点交谈声,四周就这样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