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他有些低哑的回答,他像是泄气了一般,带着些迷茫。
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干,我又怎么知道啊。
我也不好再纠结这个令双方都尴尬的问题,顺着他的意思踏上了那层褥子,不算太厚实的被褥踩着让人觉得有些硬。
当然是脱了那双脏脏的足袋之后踩的,这点儿礼貌还是有的。
有些想念本丸软软暖暖的被窝了,也许我想念的不是被窝,也不是精致热和的吃食,但是内心的酸涩情感大抵一样的。
仿佛是缠绕在指尖的思念,绕不开,解不完。
反复回想怎样才可以从那一端扯开,结果越扯越乱,越想越难受,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脱轨的结局。
但这只困住了我自己,和线另一端的他们。
其余什么的都是困不住,摸不着的。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体会到那样酸涩与揪心。
满腔的委屈和抱怨无法说出口,我无法对着给我敷药,送饭,送寝具的加州清光倾诉,连悲伤也是不能的。
内振长谷部,我连想也是不能想的,因为我每想到他一次,就会再一次思念自己的长谷部,仅仅是因为矫情。
是的,仅仅是因为我很矫情,矫情到仅仅是看见相同的脸就已经快忍不住委屈哭泣的欲望,可是我不愿的是,对上那双直白的,讨厌我的眼睛。
我又一次攥紧了我身上的衣服,面色不显的看向加州清光,大抵是我的错觉,我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点期待。
既然你期待,那么我就给你,你想要的回应 。
“谢谢你呀,没想到我还能有这么干净的被子。”
感觉到我突然的靠近,他无措的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一会儿放腿上,一会儿放身旁。
这会儿倒是没有继续弄自己那条什么都遮不住的围巾了,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吧,反正都看到了。
“不用谢,你别过来了…我刚擦完地。”
大概是我离他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到令他手足无措,近到令他心神全乱。
我没有再向前靠拢,我只是踩在褥子的最边缘,面对着跪坐在地上,马上就想要开溜的他。
他是肉眼可见的不适应,甚至连我直白的视线和打量都没有在意,在触及我目光时会放不开的躲闪,像是不在意。
“我应该还你点儿什么才好,毕竟非亲非故。”
在听见我淡淡的话语之后,他明显的怔愣,尤其是在那句非亲非故后,竟然还撇开了头,不想再与我沟通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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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管他敏感的小心思,在他没注意到时把双手放在了他的两颊旁,脸上展露出我并不适应的温柔笑容。
“我觉得加州清光是最可爱的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