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一点儿,像是以前在本丸时叶子扫到的时候那样轻。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有些被吓到,愧疚,不安,踌躇,这样的情绪我都见过了。

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好痛…”

呀,那双快变成黑色的酒红眼睛,又装满了愧疚的情绪,抿唇看向他自己时还有些自省的意味。

这样显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我是故意的,那样的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会留下自己的淡淡痛意。

其实没什么好纠结的,等它散完了,也就过去了。

大概是没有见到我脸上带着的难受神情,反而是平淡的还带着一点点笑意,他绝对是知道自己被耍了吧。

“您呀…”

加州清光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是绝对是没有埋怨,又或者是讨厌的。

如果是这样的欺骗的话,再被骗千千万万次都是愿意的。

所以话语中也只剩下心甘情愿的无奈。

或许有心酸吧,但那点儿心酸,也仅仅是因为。

他们之间非亲非故,这一切只是一个短暂的不能再短暂的梦境。

您可不能留在这里,另一位审神者已经快死了。

要快快的离开才行。

哪怕是碎刀,为了这点儿你随手就能撒下的关爱,应该也是值得的吧。

在看到手臂颤动的时候,心被揪起的那一瞬间,仿佛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只是被短暂的捆绑了,只有一方不肯释怀,所以一厢情愿的献上自己。

大概是此时此刻再不说就永远也说不了了。

因为他这样肮脏的刀剑,大概一生也只能说出一次这样恬不知耻的话吧。

“请您多看看我吧…”

我听到了十分意外的话,像是郑重的承诺,又或者是不在意的耳语。

还没来得及我去细听,转头时他却已经将头埋得更低。

“我会把您的烛台切拿回来的,所以…一会儿就好,只看着我就行。”

现在倒变成我在他上方的,是主上臣下的姿态呢。

只是一小会儿的主与臣,但是他语言中饱含的落寞与期待,像是要交托了自己一生一般。

我并不嫌弃他,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我本就不是因温柔才接近他的,充满了刻意,谎言,欺骗。

“我会看着你的,所以抬起头吧。”

我不应该这样的,但是如果推脱了,他这样自卑的加州清光,一定会很难受。

是错觉吧?我竟然觉得他的酒红眼睛比之前更艳丽了,是含着水光的原因吗?

别抬高了我呀,我原本不是什么能够拯救你的人。

甚至我都能明白你潜在的意思了。

你想要…帮我离开。

甚至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情愿。

连去拿另一振刀卖个好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