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切丸背后的廊柱外,一道深蓝色的端雅身影悄然逼近,发出的些许声响,引的石切丸回了头。

[看来是收敛了啊,快回去吧,今剑见不到你很焦急哦。]

三日月手中是一盏油灯,微弱暖黄的光线照亮了他下颌部分,却完全没有触及他的眼睛,在这漆黑的环境中也算不得多么醒目。

他一定是停留了许久,油灯的灯油都快见底了也未察觉。

[看来是我太焦急了,一起回去吧。]

面前的三日月只是平淡的摇了摇头,随意的将手中的油灯递给了石切丸,端雅的身姿依旧高挺。

没有理会身后的疑惑不解,极其熟稔的转过身去,走进了雨幕中,丝毫不在意那些脏污的雨水打湿身上的衣料,浸湿脚下的草鞋。

留给石切丸的仅仅是他在雨幕中的那回头的一瞥,看不真切,但是莫名的石切丸认为有着警告的意味。

像是一场幻觉,荒诞到没有里头的幻觉,甚至超出了他对自己兄弟的理解。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他没有转身进入雨幕,像上两个人那样。难得警惕的观察了四周,但是漆黑并不是他的主战场。

所有的景物都显得那样寂静带着未知气息,在漆黑的夜晚里大家似乎都没有点灯。

只有他手里的那一盏微弱的油灯指引向前的道路,不过在昏暗之下,那点点昏黄的光也只能指向前方,而不能照亮后路。

伴随着地板的声响和雨水腐朽的气息,他将这一身寒气带回了三条刀派。

[不能去天守阁哦,好奇心可是会害死鬼的,这可是兄长的善意提醒呀。]

今剑静静的跪坐在茶案旁,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活泼但是这次却带着警告和冰冷。

无动于衷的悄悄坐在这一片漆黑之中,仅靠发声来让别人感知到他的位置,静静的处于冷淡与在乎之间 。

这一片夜色好像要把人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