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茶还是咬着牙,决定帮他把身上的腐肉割下来。
毕竟要是那些腐烂发脓的烂肉不割下来,就算是上了药,伤口也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加糟糕。
而且祭渊肯定是不会答应去医院处理的......
南茶握着手术刀的手抖的厉害。
但是握刀的手是一定要很稳的,于是她低下头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笑容温柔又破碎的安慰道:“祭渊,你忍一下哦,很快就好了。”
她小心翼翼将刀刃搭在少年腰腹处腐烂的伤口上。
祭渊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女孩白嫩的手臂上的那圈渗血的牙印上。
他突然觉得自己挺可悲的,因为他发现这竟然是第一次有人为他流血。
而这个人却是一个曾经无情的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恶劣的将他伤的遍体鳞伤,把他当成一只残疾狗的女人......
祭渊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压下心底莫名涌现的一点心软。
他敛着眸,鸦羽般的睫毛苍白无力的垂落到眼底。
周围空气冷凝安静,尖锐的刀刃割着脆弱的皮肤......
少年咬着牙,额前凌乱的发丝已经完全被沁出来的冷汗打湿了。
他的掌心已经被尖锐的指甲弄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