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辰眉梢一挑，轻笑道：“可我记得，谢先生的画风可不是这样的。”

谢先生的画作多是描绘山水，即便偶尔有一两幅人像，也是与山水之间虚实相应，且这幅画的运笔工整写实，一看就不是谢先生的手笔。

桑九黎不太懂名家的画，但叶星辰好歹是公侯之家，琴棋书画均有涉猎。

“这幅画画工确实不错，只可惜缺了脸，不算完美之作。”叶星辰多看了几眼，“这画像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呢？”

桑九黎眼眸微动，“你见过这画？”

“没见过。”叶星辰摇了摇头，突然转头打量着桑九黎，“不过这画中女子的身形气度看着倒是与你很像。”

“你不也这么觉得？”叶星辰凑近了点，“否则你为何会突然对街边一幅人像画感兴趣，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摊贩听二人说这画眼熟，眼神闪了闪，催促道：“我说你们到底是买还是不买，不买就走开，别影响我做生意。”

摊贩的反应，让桑九黎觉得不对劲，若是正规手段得来的画像，何必如此心虚。

她眼眶微微一敛，质问道，“你这画哪来的？”

摊贩面露不善，“我刚才不是说了，这画是出自名家之手。”

桑九黎面色沉了下来，声音冰冷，“这画哪来的？”

摊贩被桑九黎的气势吓了一跳，但想着青天白日的，对方也不敢怎么样，便骂道：“你们要做什么？不买就赶紧滚。”

桑九黎失了耐心，向前几步便揪住摊贩的衣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摊贩被拽得一踉跄，就桑九黎这手劲一看就是会拳脚功夫的。

看着眼前的人不好惹，摊贩连忙求饶，“姑娘手下留情，我这画不是偷的。”

“又没人说是你偷的，她问你哪来的，你说便是。”叶星辰看得出来，桑九黎似乎很在意这幅画。

平日二人虽混，但绝不会无故对寻常百姓动手，更不会欺压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