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打量了四周,让人凑近点,压低了声音,“听说,是姜大姑娘不满自己庶女的身份,想要算计二姑娘,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有人惊呼一声,“那姜大姑娘,岂不是没了清白?”
“清白?”书生一脸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知道的消息,“听说那姜大姑娘早就与人苟且,还能有什么清白。”
大婶有些消化不了听到的话,神情有些呆滞,“姜家可都是读书人,怎么生的女儿这么不知羞耻,摊上这样的姐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书生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二楼拐角的厢房,长长叹了口气,“说出来怕你们不信,那姜家大姑娘,从小便是养在姨娘房中,姜夫人对她也是极好的,但那姜大姑娘平日装的乖巧,却一直在伺机想要害死姜二姑娘。”
“我的天爷,那姜大姑娘这么恶毒啊。”
“她的生母姨娘,估计也不是个好东西。”
书生又道:“姜二姑娘是姜夫人嫡出,有她在,姜大姑娘永远矮她一截,但若是没了姜二姑娘,她就是相府唯一的千金,那身份自然就尊贵,怕是嫁个皇子都不为过。”
“我就说这姜大姑娘都到出嫁的年纪了,还迟迟不肯定亲,这是妄想一朝登天啊。”
“要我说,这权贵人家府上,就是是非多,听说这姜家后宅只有一房妾室,就闹这么个事出来,别的府上还不知道什么样的。”
书生手中折扇“唰”的一声收了起来,在桌上轻点着,“姜相国原本也没想纳妾,是当初姜夫人怀长子时,丫鬟背着主母,不知使了手段爬了主子的床。”
“那丫鬟是姜夫人院里的,姜夫人便作主抬了她当姨娘。”
“也就姜夫人心善,容得下这样的狐媚子,要我说,就该乱棍打死,也就没有庶女谋害嫡女这一出。”棕衣大婶又愤愤不平地骂了几句。
一时间,堂座下交头接耳,都在议论这事。
书生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悄然起身,上了二楼厢房。
“做得好,这是你应得的。”若溪在桌上放了张一百两银票,推过去。
“多谢掌柜。”书生领了银子,便告退了。
一整日的时间,若溪都在厢房内。
不时有人进出百花苑,却没听戏,只在那厢房走了一圈。
出去时,都往怀里揣了银票。
夜色落幕。
若溪拍了拍手上仅剩的银票,一脸肉疼:“姑娘这主意,可真烧银子啊。”
三日后。
李家向姜家下聘,两家定下婚约的消息传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