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九黎不服,瞪了回去,“我才不屑,行此小人之举。”
“那桑将军可就要输了。”穆君珩清雅的眼眸微闭,“本王,该好好想想赌注了。”
桑九黎咽了咽嗓子,“我们之前可说好了,不得……”
“不得涉及军政,不能杀人放火。”穆君珩睁眼望去,“本王记得。”
“那您好好想吧。”桑九黎望着穆君珩胸前,被头发浸湿的衣襟微蹙了下眉,“我去叫元安进来给您擦下头发。”
就出去了。
穆君珩垂眸望了眼自己的衣襟,眸色渐暖,这小丫头,是在关心他?
这般想着,穆君珩屏气凝神,听见桑九黎边走边嘟囔着,“病成那样了,还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要不是看他可怜,我才懒得管。”
穆君珩:……可怜?
元安拿着锦帕匆匆进来伺候,但穆君珩大半头发还压在身后,犹豫着上前,“王爷,您这头发……”
“本王很可怜么?”穆君珩心不在焉地问。
元安叹了口气,眼眶红了,“王爷,您是想念先……”
“啧……”穆君珩睨了元安一眼,元安立马捂住了嘴。
王爷自幼便孤身一人,心里难过,却从不愿身边的人提起。
唉……这般想着,王爷确实挺可怜的。
元安低头悄悄拭泪,“那,奴才帮你擦头发吧。”
穆君珩看着元安期期艾艾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堵,“不必了。”
“可是,是桑将军让奴才进来给您擦的。”元安擤了擤鼻子,倏然间,眼眸一亮,“要不,奴才让桑将军进来给您擦?”
“滚。”穆君珩斜了元安一眼,她肯擦才怪……
“是。”元安放下锦帕,灰溜溜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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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七月十三。
姜婉莹出嫁的日子。
全城百姓都聚到了东城,观看大理寺卿嫡长子,迎娶相府长女。
李府门前,百信议论纷纷。
“这李家大郎今日怎么瞧着这么没精神,我还是头一次见大喜之日,新郎官丧着个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