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眼神好吓人,可是她要真说不愿意,穆君珩岂不是会很难过。
盯着大师兄冰冷严肃的目光,桑九黎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其实,也,也不是不愿意……”
某人得意的扬起了唇角,“顾兄可听见了,阿黎愿意。”
可笑意才达眼底,顾慕白一句,“没规矩。”
桑九黎就直拍着穆君珩的肩膀,低声:“你快松手,放我下去。”
顾慕白轻叹一声,转身迈向府门。
桑九黎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觉得自己完了。
她哭丧着脸:“大师兄要是罚我,定是你害的。”
穆君珩面色当即一沉:“他怎么罚你?打你了?”
“那到没有。”桑九黎想起头悬梁锥刺股的日子,整个人像个蔫黄瓜般,提不起劲。
往他肩上一趴,“死都死透了,不管了。”
穆君珩不知桑九黎为何会那般怕顾慕白,但瞧这丫头软绵绵地依在自己身上,心里也跟着柔软下来。
可临到桃园,桑九黎还是挺起了腰骨,让穆君珩放她下去。
青茵候在院门:“姑娘,大公子在抱厦,说请王爷过去,让您回自个屋里。”
桑九黎一听,乐了,压了压唇角,转身对穆君珩长长作揖:“王爷,您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穆君珩才一挑眉,桑九黎就跑没了影。
抱厦内,已摆好棋局。
顾慕白屈膝盘坐。
见炉子上的水烧开,他执起铜勾挑了茶盖,放置一旁。
穆君珩迈步进来时,正好见他往壶内添茶叶。
“殿下请坐。”顾慕白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并未抬眸。
穆君珩扫了眼茶几上的棋局,面色微变。
这是曾经父王和顾渊对弈时,留下的残局。
此残局并未编入棋谱。
普天之下除了当初的东宫太子,便只有顾渊才可能复原。
顾慕白从一开始,便没打算跟他隐瞒身份,说明他已经知道阿黎对自己的心思了。
穆君珩望了眼面色平淡的顾慕白,撩起衣摆在他对面坐下。
“方才在等小九,闲暇便摆了这棋局,殿下可有兴致破局?”
穆君珩眉梢微动,从进入抱厦,顾慕白便只称他殿下,而不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