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罔用力地捏了捏眉心,心中烦躁不已。
他得赶紧回去处理那个“水盆景”的事情,喝下去的果汁得运功逼出来,总比心里一直恶心着要好。
正在打扫桌子的陈丁丁,看着正在往房间走去的苏无罔,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没跟苏无罔说,但……没想起来……
想不起来肯定不重要。
她哼着小调,心情愉悦地擦拭着桌面,心里盘算着明天又能去金玉阁大吃一顿,简直是美哉。
直到一声尖锐爆鸣
“陈丁丁!你给我滚过来”
吓得陈丁丁手中的抹布都差点掉在地上。
“姐,你忘了七皇子送了个大礼,你给丢余舒乐被窝了”, 陈泥马笑得幸灾乐祸,接下来该老姐屁股疼了。
“那可是个~大裸男~哦豁~还是壮汉”
……
苏无罔掀开被窝准备躺会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
什么!
他被窝里为什么会有个裸男!
还他喵是红线捆绑,塞了嘴的裸男!
不行,不行,苏无罔捂着嘴,有点想吐。
在纷乱如麻的思绪中,苏无罔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对上了床榻上那人如深渊般幽暗的视线。
废太子秦宥的眼眸中,黑沉一片,恨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若能以眼神化作利刃,苏无罔此刻便已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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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却是残酷的讽刺。
站立着的,是那位手握权柄、面带冷笑的苏无罔;而任人宰割、无力反抗的,却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废太子秦宥。
苏无罔身着一袭暗色调的官服,他站在床铺旁,冷冷地打量着秦宥,脸上早已失去了平日里那温和得体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审视。
秦宥竟然有一刻的恍惚的窘迫,但理智如同寒风中的烛火,微微摇曳后又重新燃起。
秦宥猛然醒悟,不对!他并非自愿来到此地,而是被人暗算绑架至此,明明就是眼前这位佞臣害的!
他暗自唾弃起自己,果然是被药物与余舒乐那伪善君子皮相蒙了心。
陈丁丁和陈泥马推开房间的时候,就看见苏无罔站在那里,眼神里全是阴霾与烦躁,他笑着攥紧了拳头。
陈丁丁一见这情形,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余舒乐每次生气都这样。
她试图偷偷溜走,以为这样或许能躲过一劫。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苏无罔眼疾手快地拎着领子揪了回去。
“怎么了?丁丁,留你弟弟一个人,想让我双飞啊~”
“我这不开个玩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