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如何面对来自内心的渴望?我们可以辨别这种渴望来自何方吗?有些渴望令人羞耻,令人愤怒,但我就要隐藏它吗?
昨日睡前,林年翻开《演员的自我修养》看完了“又臭又长”的新版序言,第二天,又听讲台上的表演老师讲授斯坦尼的理论,不禁联想到曾经令林年疑惑过的问题。
如果一个人在写给自己看的日记里都无法面对真实的自己,不敢书写自己的渴望,那她还可以表演出真实吗?或者说,真实是可以表演出来的吗?
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林年没有意识到已经下课了,班里的学员上厕所的上厕所,吹牛的吹牛。
“林年,去厕所吗?”文安盈叫醒沉思中的林年。或许后面的书籍和课程都会涉及到,林年决定先把问题放在那里,起身离开座位。
“……林年……”三人经过男厕门口时,却听到里面似乎有人叫林年的名字。
三人不禁驻足,连厕所都忘记去了。
“你说她装不装,摆出一副好学生听讲的样子,表演这个东西,我随便演一演就比她强,演戏靠的是天赋。还有班长那个跟屁虫,成天跟在姓张的屁股后头,简直就是舔狗,那个姓张的也是一副门缝里看人的样子,两个人说不定背后有什么。还有那姓文的,哇哦,你们看她的大……”
林年听到有人背后“蛐蛐”自己,并没有太往心里去,但是听到那充满凝视味道的词汇时,却忍不住了,但还不等她作何反应,就见文安盈抄起门口打扫卫生的扫把,冲进男厕所。
张闵行在门口踟蹰了几秒,没跟上文安盈和林年的步伐,只好踮起脚尖,试图从关闭的厕所门玻璃处看到里面的情形。
只见文安盈彪悍地一拖把捣了过去,踹开厕所门,里面正高谈阔论的男生们直接懵掉。文安盈不知道谁在背后说人,反正在场的没有无辜的,不等那些人反应过来, 就把离她最近的人推了个趔趄,倒在身后的男生身上,裤子都还没来得及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