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楚时并未详说。
魏衡的母后是一位利落干练,不恶而严的女子,通身华服不过点缀,便一眼,可知此人势位至尊。
岁月并未苛待于她,反教人多了些雍容华贵,见他进门,便招呼他往下首坐。
皇后看向身旁女官,女官点头,肯定殿后面容祥和,并不吓人,她这才转头看向楚时。
“我听太子说你身子不好,昨日受了惊吓,今儿可好些?”
楚时礼数周全,背脊挺立,即便眼前是魏都一国之后,姿态依旧慢悠,停顿片刻,方才开口:“不曾,多谢殿下关心。”
“本宫观你气度不凡,谈吐从容,从前家中,可谋的一官半职?”
楚时并未回答。
魏后与魏帝平分政权,楚时并不认为她问此一句,是随意闲聊。
魏后见他不曾说话,笑开:“你不必紧张,听闻你与太子初见闹得并不愉快,这般尚不计较,是个心胸开阔的孩子。”
“太子啊,很小便开始南征北战,久不在本宫膝下,孩子大了,心便野,男儿建功立业,本宫无话可说,只是……”
“母后!”
魏衡走到两人面前时不忘停下观察,确定这次没有情敌的影子,也不见楚时受磋磨,母后疾言厉色,才拉过人藏至身后。
“都说了他身子不好,母后您怎么一点也不顾念他。”
黄公公:“……”
殿下此言不妥啊。
魏后:“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宫虐待他?”
“还说没有,你让他坐这么硬的凳子,这处屋子地龙烧的极差,不保暖,母后威严十足,还要人贴身而坐,吓到阿寺如何是好?一把年纪,还不知疼人,若是让阿寺着凉如何是好。”
魏后:“……”
眼看着魏后正在四下寻找趁手东西,他拉着楚时往后退些:“母后,你是不是想动手,哎,你不能打孤孤跟你说,孤都成家了,你还动手动脚,不成体统。”
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