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羞愧:“殿下……”
“没关系,我与魏太子的关系,并不能影响天下大势所趋,您不必自责。”
送走公孙先生,楚时独自斟一杯黄酒,温酒滑过喉咙,带着丝丝甜味,他望向窗外,竹叶瓢泼而下,水眸平静。
今日的酒格外辛烈,入喉发苦,楚时索性将酒一饮而尽,起身往偏殿走。
崽崽正磕着脑袋,端坐小床上,伸出胖手捧住脸,不愿睡,他困极,大眼睛定定望向门口,帘子遮住视野,只见下人行过礼后退下。
崽崽见父亲走来,高兴手舞足蹈,强撑着眼皮要抱,楚时将他抱起,怀中小人哼哼唧唧,眼中盛满泪花,委屈将脑袋一埋,泪珠瞬间滚落。
他撑起头,小声抽噎。
楚时抱他往榻边走,给他擦泪:“阿霁等不到父亲吗?不哭。”
楚霁抱着父亲手指头,抬头看他,哇哇大哭。
楚时一愣,自他出生,便从未哭的如此伤心,将崽崽搂进怀中,轻拍后背,传今日伺候小太孙的宫人。
奶娘跪在地上:“启禀殿下,方才嘉和公主来过,奴抱着小主子出门,恰好碰上,公主便抱了会儿小主子,奴一直盯着,并未有不妥。”
楚霁将脑袋埋进楚时胸口,泪水沾湿衣襟,染上自己痕迹,便止了声,伸长胳膊,要楚时看。
楚时握住他努力的爪子,将衣衫拉开,胳膊上有几处红印,不似刻意为之,像东西压的。
孩子嫩,这一碰,便上了痕迹。
崽崽黑黝黝的大眼睛盯着楚时,不会表达,要的却不少,他要父亲吹吹。
楚时卸下一丝紧张,应他要求,低头吹吹,楚霁笑开颜,将拳头塞进口中,嘴角咧到耳根,搂住父亲脖颈,困的眼皮直往下掉。
不忘笑两声,表达开心。
楚时眉眼温润,神色柔和,轻轻拍背,哄他睡觉。
待他睡熟,楚时这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