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忙凑到将人中间打圆场:“行了行了,今日说的是如何助殿下抱得美人归,与楚国合纵连横,为我大魏留下血脉,为天下大统奠定基础,非尔等主场,你二人争执做甚!”
武将无戏可看,收起瓜子,想的脑瓜子痛:“要我说啊,干脆将人抢回去,日日看着,时时轻吻,如何不能两全其美,用思考那这个弯弯绕绕,麻烦。”
少府将杯放下:“楚太子一介文人,自有傲骨在,楚国如今势弱,却非宣国那等毫无还手之力,抢了人家太子,兵戈战起,劳民伤财,粗人,置百姓于各地!”
亭中官员意见不同,文官拐着弯骂人,武将没那等本事,气的面色涨红,便要动手。
拉架的凑在一堆,场面混乱。
……
魏衡为他擦泪,笑容苦涩:“孤满腔委屈,所思不得解,有情万般磨难,尚未露怯,阿时这伤人心的,竟哭成这样,好没道理。”
楚时一味默默流泪,并未答复,看的人心揪,针扎一般难受。
“阿时,你当真欢喜孤吗?”
他说他喜,他却少见喜从何来,从前寄人篱下,压着身份不敢宣之于口,处处小心翼翼,如今身份尊贵,更是琢磨不透。
“你心有鸿鹄,眼中是百姓,宁愿一人抗下所有,生生断了孤这份情,眼看一份份思念,眼中冰冷,孤竟不知,阿时当真如此铁石心肠。”
楚时摇头:“殿下,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从不肯信孤,为阿霁遭了大难,尽管交付生死由命,也不愿与孤说明白,你说你不是,孤却拿不透一日你之真情。”
“从前为难你,强求这缘分……”
“殿下!”
楚时打断魏衡发言,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开口。
望向他的眼睛,他从不觉得缘份强求,楚时愿为他屈尊降贵,做一常人,包容魏衡太子之尊。
魏衡等待他的后文,却见他卸了力,垂下眸子。
宣之于口这般并无意义,他如此纵容,心甘情愿,若开了口,述其所想,那份心思反倒不纯。
魏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