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转而端起茶盏:“殿下北方人士,便是学的再像,终归有所不同,不必如此,引起孤注意。”
魏衡放下崽崽,凑过来:“终归说来是引起了阿时注意,学的像与不像,有何分别,你说是不是。”
抢过他手中茶盏一饮而尽,仔细品味,无甚味道,违心夸赞道:“入口生津,回味香甜,满室盈香。”
楚时眼神复杂:“殿下,这是茶。”
即便是味道极淡的黄茶,红茶,也不该是香甜。
魏衡点头,那是自然,他在套用夸赞的流程。
“孤知晓,楚太子好生健忘啊,这可是太子殿下玷污过的茶水,在孤这等心悦之人眼中,自然是最好,至于香甜,孤如此夸赞,定然是有所意图,心之所想,便如此开口。”
楚时转头看他:“殿下有何意图?”
“我说,楚太子便满足孤?”
“不一定,殿下不说,便永远没有机会。”
魏衡精神一振,嘴角噙着笑:“当真?那我想与楚太子一夜春风,唇舌纠缠,是以香甜,抵死缠绵,昼夜难分,苦尽甘来,美人入怀,殿下可能怜惜?”
楚时收回目光:“如此,定然是不能的。”
魏衡:“……”
“楚太子好生无情,予人希望,又要孤绝望,总归的得了戏耍的快乐,竟也顾不得君子之风。”
“这床纬之中,从无眼睛,你便此去对孤,冷心冷情,铁石心肠啊。”
“谁叫孤恋你,便是当一回乐子,也无伤大雅,敢问楚殿下,方才这出,您瞧着可还满意?心畅舒馨,可否赏一场雨露,恩泽朝林。”
楚时抬眸看他:“殿下既如此形容,想来心中自有定数,孤便冷石心肠,不愿遂你呢?”
魏衡哈哈笑出声,起身作揖:“如此,还望楚殿下谅解孤强求之意。”
他爱极楚时这副与他争锋相对的模样,再无曾经病中时不争不抢,无欲无求,毫无生气。
“魏太子好生无赖,得不到,便要强求,孤好歹是一国太子,竟能让你欺负了去?”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行着强盗之事,存着霸道心思,从不曾将孤放在平齐对面,如何敢让人交付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