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摇头,“我这些衣衫……”
“不是我!”
魏衡一脸正直,目不斜视。
楚时:“……”
崽崽指着爹爹,挥舞手臂,笑的开心,往前爬两步,魏衡将崽单手提起抱紧,将他脑袋往怀中藏。
坑爹玩意,想将他底裤掀开不成。
楚时放下茶盏,下人送来羊奶,内侍测过,魏衡这才端来喂他。
崽崽甩开脑袋:“嗯!”
趁其不备,将爪子塞进碗中,涮涮,一脚踢开,乳白色的奶液洒了一地,魏衡低头:“不喝?”
内侍忙跪下:“殿下,小殿下黎明时分醒来,便吵着要去厨房,用过米糊。”
楚时摆手让人退下,将崽崽抱过来。
魏衡幸灾乐祸看向方才凶着小脸,抬脚踢翻碗的崽。
后悔了吧,报应了吧,你父亲生气了吧。
“你方才为何将大父手中的奶踢翻?你不愿吃,有千万种拒绝,为何如此混不吝?”
楚时冷下脸,虽是教训崽崽,魏衡竟也觉着后脊发凉,往后退些。
崽崽转脸见爹爹不看他,任他被训斥,瘪嘴,观察父亲脸色,见他还要再说,眼泪转瞬便落下,魏衡忙将崽搂过,顶着压力哄:“好好好,崽崽不哭崽崽不哭啊。”
崽崽哼哼唧唧,将脸塞进魏衡怀中。
楚时悠悠看向魏衡,魏衡忙讨好笑笑:“阿时,他还小,无心之失,定然不是故意的,咱们也不能太过苛责。”
“七个月,什么都不懂得,咱们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
……
魏衡抱着崽崽站在门口,与那张小脸面面相觑,一齐转向紧闭房门:“看吧,咱们得听你父亲的话,不然便见不到你父亲,站在门口吹冷风,明白不?”
“崽啊,你还小,不懂你父亲生气如何恐怖,下次啊,爹给你使眼色,你便听话懂吧,私底下,爹都依你,好不好。”
崽崽听不懂,眼巴巴望着父亲。
午后崽崽被皇祖母接走,楚时占了魏衡书房处理军务,魏衡出门溜达见飞鸽传书,挑眉,几个飞跃将鸽子捏住,取下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