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一年前被魏衡如入无人之地揍了一顿后,身子日渐消瘦,眼瞧着身子好些,外头传来一阵吵嚷,楚帝皱起眉:“外头吵什么,平日里学的礼仪法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群贱民,便是经过教化,也如此顽固不堪。”
一众内侍宫女低着头,聆听教诲。
寝殿内安静无声,唯有楚帝训斥掷地有声。
“哦?话说楚国祖上流传便是君以民为天,怎得到了岳父这,便不是这么回事儿?”
“难不成,岳父想要倒反天罡,违反族制,将楚国败光不成?”
楚帝定睛一看,除了魏太子还能有谁,想起去岁被人按在地上揍,他便觉胸口气闷:“来人!来人呐!来人!”
魏衡揉揉耳朵:“行了行了,大吵大闹成何体统,一边鄙夷子民粗鄙之辈,一边又要央着旁人救驾,孤竟不知,你如此不要脸,浪荡成性,还要立贞节牌坊。”
“罔顾重礼重法,端坐高台上,竟是个烂透的狗东西,孤敬着古往今来的孝,不与你计较苛责阿时种种,你竟当真灿烂,出言不逊,地里钻出见了天,便不知屁股还在泥里!”
楚帝瞪大眼,从未听过如此粗鄙不堪的语言:“你……你放肆!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野蛮之辈!”
魏衡认同点头:“没错,孤不要脸,孤不懂礼,孤野蛮,还有吗?”
眼中满是求知,笑意满满:“没啦?那便到我了。”
魏衡大步上前,挥刀吓退前来阻拦者,揪着老东西衣衫,往榻上按,举起拳头砸过去:“啊!”
趁他痛苦难耐之际,魏衡抬脚便踹去,痛呼声被打断,魏衡举起拳头,力道万钧,有如雷霆之势:“你从前,没少辱没阿时吧?那是你的亲生孩子,如今内敛沉稳一人,你竟敢说他下贱放荡?”
“嗯?你说说,你跟孤好好说说,何为辱没门风?何为勾栏妓子?何为野种?何为赤身裸体,摇尾乞怜?”
“如此高风亮节一人,你敢如此辱他?”
“描绘的如此有画面,你曾如此过!”
一拳砸下,楚帝哀嚎出声,屋外传来纷杂脚步,是弓箭拉开声音,皇城禁卫军鱼贯而入,刀指魏衡。
魏衡不疾不徐,将一拳补上,拳拳砸下:“你说!再说!说与孤听?”
禁卫军首领厉声呵斥:“魏狗!这不是你魏国,你胆敢私闯楚都皇城,殴打国君,该当何罪!”
魏衡仿若听到何种笑话,将不省人事,鼻青脸肿的楚帝抓起头发,狠狠往后一砸,微微侧眸,睥睨着不知高低得东西。
魏衡眼中兴奋,脸庞染了血,漫不经心中噙着两分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