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轻咳,一前一后。
二人炸毛瞬间收敛,松开扯头发挥拳头的手,陈阳转头,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夫人……夫人你怎么来了,当心腹中孩子,哎哟,可辛苦夫人,感谢夫人,这舟车劳顿,辛苦了吧,我为夫人捏捏肩。”
挪动膝盖,陈阳满脸讨好凑过去。
秦穹同款脸,甚至更殷勤些:“累了吧,夫君给你按按,哎哟的我的心肝儿,这一路累坏了吧,有没有乘那最柔软的马车。”
心中哭唧唧,夫人脸色不对,似是想要吃了他。
两位吴家女行礼:“臣妇拜见太子殿下,小殿下。”转身往外:“楚太子殿下。”
魏衡站起身,亲卫跪地,待人走到身旁,楚时这才摆手:“都起吧。”
崽崽挣扎着往父亲怀中扑,楚时摆手要人将小殿下抱下去,两位太子一左一右,魏衡站于右边,慢楚时一步落座。
一人挺拔如松,矜贵优雅,衣衫一丝不苟,面容清冷,一眼如沐春风,再一眼如坠冰窟,冷热交底,发怵楚太子君心难测,君威极重。
魏太子大马金刀坐下,并无变幻莫测的神秘,却有杀人于千里之外的王霸之气,不必抬眼,便觉两股战战,后脊发凉。
魏衡撑着头,双腿交叠,没个正形,慵懒往后靠,看热闹不嫌事大:“两位吴家女,方才可都听见了?他二人想与你二人和离。”
陈阳秦穹瞪大眼,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殿下误会,我是在与殿下说笑婚后过的极好,天冷有衣,茶凉有温,玩笑,玩笑。”
魏衡挑眉,好啊,当着他的面也敢翻供,想是当真怕极了家中夫人。
“玩笑啊,如此说来,你二人这是在诓孤,孤日理万机,二位将军挺闲,竟有空与孤说笑?”
“殿下……”
秦穹欲哭无泪,余光瞄见夫人脸色越来越沉,心底凉凉,魏衡摆手:“既然并无此事,你二人便回去,孤亦有家室,不必二位将军刻意炫耀,滚吧。”
目送二人哭丧着脸回去,魏衡忍笑辛苦。
尚未出门,便闻:“夫人,夫人我错了,别动手,别动手,啊啊啊,我再也不敢了殿下害我呀。”
“还敢告状,是吧,我让你告,今个儿不打死你,明日便拉着你游街!”
“你也给我站住,跑!往哪儿跑。”
魏衡:“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