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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缚苍不得不承认。
……那是他的拖鞋。
目之所及,他的另一双拖鞋没有在玄关处整齐摆在一起,而是突兀地出现在这里。
还只有一只。
肯定是奚奚干的,贺缚苍瞬间做出判断。
当看到这只拖鞋上显而易见的小坑和水渍后,贺缚苍很快联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又变。
贺总虽然没有洁癖,但是他爱干净。
眼睁睁看到自己的拖鞋被某只小坏蛋光顾过,顺便留下了到此一游的痕迹,贺缚苍再整个客厅环顾了一圈,没发现肇事者,干脆沉声喊道。
“贺奚奚!”
没人出声。
贺缚苍缓了缓语气,不复刚才的严厉,“奚奚?”
“……嗷呜(有气无力)~”
干嘛啊~
白奚在隐藏在巨大盆栽后面的垫子里打了个哈欠,迷瞪瞪地探出半个小脑袋看着生气的贺缚苍,蓝色的眼睛里充满怨念。
“嗷嗷(气泡音)~”
铲屎的,你刚才那么凶干什么。
我好心给你浇水,你长大了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嘛!
白奚露出两颗雪白的小尖牙,下巴搭着垫子凸起的边缘,叹了口气。
小狗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贺缚苍皱了皱眉,大步走到垫子前面。
白奚努力直视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贺缚苍,白奚很想跟他说——
姓铲的,不许俯视小爷。
但是他浑身酸软,四肢无力,根本起不来。
白奚保留着一丝清明的意识,他还记得自己刚才信誓旦旦不会醉的发言,现在整条小狗有些自暴自弃。
怎么会~
他怎么会醉~
贺缚苍瞧见白奚这个状态,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被白奚喝进肚子里的两口酒。
手指按了按眉心,贺缚苍吐出一口浊气。
他进书房的时候以为奚奚只舔了一点,现在看来,在他回去之前奚奚就已经开始喝了。
贺缚苍打了个电话,还没说话那边的人先出声。
“老贺,我听齐聿说你提前回来了?”
“嗯。”
回应着宴明秋的询问,贺缚苍蹲下身,看着白奚胡乱堆叠的四肢。
“奚奚身体不舒服,好像喝醉了,你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