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迫清醒,贺缚苍半睁着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喘气的哈士奇,说出了一人一狗爆发矛盾后的第一句话。
“奚奚,要睡就在床上睡。”
“嗷呜!”
关你什么事!
白奚张大嘴巴嗷呜一声,贴着脑袋的耳朵表示他不想听贺缚苍说话。
贺缚苍心累。
“奚奚,让我抱会儿行吗?”
白奚斜着眼睛看旁边的男人,细小的瞳仁在占据相当一部分眼球面积的眼白衬托下显得非常高傲和看不起人。
但实际上,白奚没有看不起他人的想法。
再说一遍,不要以貌取狗!
脑子里不断飘荡着“贺缚苍是不是吃错药了”“贺缚苍这是在向他求和解”的想法,白奚反复看向身下的男人,发现对方眼底确实有一点青色。
很像睡眠不足的状态。
“……嗷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白奚鼻子里喷出一股小气流,不客气地嚎一声,对贺缚苍不让他进屋不给他盖被子还有打他屁股耿耿于怀。
胸前的毛茸茸狗脸上表情复杂,贺缚苍知道自家小狗还在惦记着那几件事。
“奚奚,我们讲道理,是你先丢下我跑到别人那里对不对?”
白奚梗着脖子,抬起后脚挠了两下耳朵,眼神飘忽。
“嗷。”对。
“我虽然没理你,但还是给你洗澡让你上床睡觉了?”
“嗷。”也没错。
“你在我身上……我打你是不是理所应当?”
“……嗷。”
话是这么说,但是……
“奚奚,我想让你陪我一起睡觉和上班。”
贺缚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天气变冷了,睡在楼下垫子里会感冒的,在床上睡怎么样?”
白奚静静看着贺缚苍不出声,但也没离开。
白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