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很快乐。
白奚毫不介意把自己高贵优雅的西伯利亚雪橇犬身份送给他亲爱的铲屎官。
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出神的哈士奇斗鸡眼地瞪着面前的落地窗,脑子里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
这可真是一面巨大的窗户啊。
不做点什么真是可惜了。
白奚轻轻张开嘴,往玻璃窗上喷出一口气。
从狗嘴里呼出的热气接触到冰冷的窗面,立刻凝结成一层白色的雾面。
某只看起来就很聪明的哈士奇抬起爪子,粉嫩温热的肉垫乍一碰到冷冰冰的窗户,急忙将肉垫换成爪尖。
趁着雾面还没消失,白奚用爪子先画了一个圆形的轮廓,然后划拉出几笔线条充当五官,再在脑袋上面画上两只尖尖的耳朵……
这不是他还能是谁。
白奚小声啧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惊世之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苏淮是学人体雕塑的,在容市还开了一家美术馆,白奚时不时被迫去那里欣赏裸体啊不是,艺术。
久而久之,他也有点耳濡目染。
虽然人和狗不是同一个物种,不过没关系,他会举一反三。
看看这只简笔哈,只是寥寥几笔就展示出了他的神韵!
所以说脸皮厚果然有用,在寒冷的夜晚贴着冰凉的玻璃都不会感到冷。
画完了自己的形象,白奚觉得有点空荡荡的。
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在“自己”旁边的空隙上又连续吹了好几口气。
片刻工夫就在新出现的白雾上画出了一个细长的火柴小男人。
画完最后一笔,白奚看着这个火柴人,停顿了一下,犹犹豫豫地在上面画了个叉叉。
嗯……
白奚凝视了一会儿,擦掉叉叉下面的两条短线,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叉叉变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对勾。
行了,就这样吧。
画够了的白奚两只爪子并拢着放在前面,下巴搁在爪子上,水灵灵的鼻子正对着落地窗。
一呼一吸间,玻璃上跟着出现一小片白雾。
白奚缓缓合上眼睛,脑子里出现贺缚苍问他的问题。
还能不能变成人呢?
他也不知道啊。
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换算一下,难不成他再出一次车祸就能回去了?
不一定吧,可能直接死透了。
管他呢,还是先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