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转过身，目光直视苏绾：“没错，我曾为湮灭者效力。当年你的家族覆灭，我确实参与其中，但这并非出于我的本意。”

苏绾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冰冷如霜：“不是本意？你背叛宗门，出卖家族，还敢说不是本意？”

慕容寒的神情变得狰狞：“你以为我想吗？湮灭者的力量强大到难以想象，我若不妥协，早已死无全尸！可即便如此，我也一直在寻找机会补偿我的过错。”

苏绾冷笑：“补偿？你的‘补偿’，就是继续替湮灭者卖命？”

慕容寒沉默片刻，终于低声说道：“苏绾，我知道你恨我，但现在湮灭者的目标已经不仅是你我，而是整个修仙界。如果你杀了我，你将失去一个能够为你提供情报的人。”

苏绾紧握长剑，杀意在胸膛翻腾。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家族覆灭时的画面，亲人的惨死，她父亲拼死抵抗的背影，以及湮灭者的阴影笼罩下的一切。

“你觉得你配活下来吗？”她的声音低哑，饱含痛苦与愤怒。

“苏绾！”林之鸿从远处赶来，见状连忙出声，“冷静点！杀了他或许能解气，但现在大局为重！”

苏绾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长剑缓缓垂下，却没有收回：“慕容寒，你没有资格谈条件。从现在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若有半点背叛，我绝不会再留情！”

慕容寒低头，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我明白。”

这一场对峙，苏绾没有杀慕容寒，却更加坚定了自己复仇与守护的决心。湮灭者的威胁愈发迫近，她必须以更强大的力量，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在秘境出口处，苏绾回头看了一眼那渐渐消失的黑色裂隙，目光坚定如铁：“湮灭者，这场因果，我一定会亲手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