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你一时间，就从二条线，过渡到了三条线。那还是很不错。我帮你找个地方，再去那里，好好学一下。不也就是和我们宣传队一样，就是几个曲子吧。”

说完把陈本虚带到柳树湾那里，有一个姓邓师傅。据说，还是县里的第一把三弦。不想陈本虚才去了几个晚上，他就看着陈本虚说：

“小陈，明天，你就不要再来了。”

“怎么啦，我才学啊。”

“你已经学会了。”

“就学会了吗？”

陈本虚惊得目瞪口呆，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了。

他轻轻说道：

“你手脚灵活，脑子跟得上，反应快。以后只要注意好这一点，就行了。”

“哪一点。”

“随便在哪个时候，你的三弦，只要稍微慢上别个，一个小半拍。那就跟得上他们了。”

于是陈本虚就根据邓师父教的，稍微地，慢了这么小半拍的方法。在宣传队里，混得那是如鱼得水。

后来混到了京剧团的专业乐队，他还是用这个方法。也没有被师傅骂什么，更加没有，被人家从乐队里叼了出来，去到一边，练他娘的一个下午。听得师傅解气了，才准归队。

陈本虚就看到有一个，曾团长开后门，进来了的一个小提琴手，当到众人的面，那鼓师毫不犹豫，管你是哪个的人，就把他给拎了出去。

很多年以后，几个老朋友，在闲谈起来什么调门。突然有个朋友，听到陈本虚无意中提的一个问题，发现了奇迹般地说：

“什么？你降B，降F，都弄不明白吗？”

“是的。学了，又忘记了。”

“那你当时，是怎么在专业乐队里混的。”

是的啊，陈本虚自己，真的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在乐队里面，混了那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