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开支，又是多少。哪一个人，哪一个月，又给你们，发了有多少？还有一些人，在自己的私下里，你你我我的，私自分了有多少。

“你们有哪个人晓得？你们和我，是不是也应该，要晓得一点吗？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让财政局，也晓得一点？

“让我们的雪花城纪律检查委员会，也晓得一点？”

听的人一个个看着陈本虚，年纪大的，不想出一声。年纪轻轻的，就做一个鬼脸。就这样子，一个下午过去，陈本虚当着张三骂李四，当着李四又骂张三。那天晚上，神清气爽。

陈本虚睡了一个好觉。一大清，早上才起床，就只见何主席一脸尴尬，讪讪地笑笑着，进到了陈本虚屋子里：

“陈本虚哦，你的那火气哦，咋就这么地大呢？”

何主席，可是文联主席。陈本虚是在《雪花》杂志社上班。但是所谓领导集体研究，其实就是杨老师与何主席，加上谭老师一起，在集体研究的。

陈本虚平时，除了和谭老师因为是搞创作，大家走得近了一些。加上是谭老师本身就待人和气，礼贤下士，和陈本虚能够有共同的语言。

这个何主席呢，就是张部长说的，骂不清楚娘了，才从乡下调整上来的。没有什么业务能力，当然就是只的装逼，高高在上了。

陈本虚一听是他，真的就没有想到。一大清早，他会到家里头来，是有什么事情。

“你最近，复习得怎么样了呢？”

他问陈本虚什么，陈本虚脑袋里，就嗡嗡的，什么心里，老是在想着，你这何主席，也是他妈的。一个什么狗屁屁混蛋货色？到底是想来做什么？

陈本虚还要想着今天早上，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哪怕他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无论如何，怎么样地，都要又大干他一通好的。

虽然都还没有正式交上火，反正这脸，已经是彻底地撕破了。又哆哆嗦嗦的，说了一些好听的话，又毫不相干的话之后。

他就从怀里，取出来了陈本虚的作品清单，一边递过来，一边嘴里头说道：

“陈本虚啊，我们文联这么小，也只有这几个人。大家今天，走到一起来了，就是上辈子，修来的一个缘分。大家就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