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苏根生有些无语,还是让苏国邦带他去了,检查过后,瞥了一眼跟着一起过来的苏子轩,拍了下他的肩膀,打趣道:
“小子,你可真行,要是力气再大些,我下次估计得去牢里看你了。”
苏子轩本就害怕,被这样一说,脸色愈发苍白了。
苏国邦见状将孩子抱进怀里,急忙打圆场,“春哥,你吓唬孩子作甚,我觉得轩哥儿做的甚好,难不成还放任这人拐我孙女啊。”
又小声地嘟囔了句:“再说这人不是没死吗?”
苏根生笑了一下,摇摇头,不再开口,打开药箱给躺在地下的人施针。
心中暗想,他可没开玩笑,这人看着年纪也这么大了,轩小子又没轻没重的,还好老头身体还算硬朗,脉搏强健,运气好。
要不然……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苏国邦让苏子轩出去玩,现下柴房只有他们二人,说话也自然了不少。
“春哥,我寻思着把这事跟村长说一下,我们先前回来的时候,好多人都听到了动静,估计待会都会过来问呢!还不如自己先说了,你怎么看?”
苏国邦站在一旁,想听听苏根生的意见。
苏根生年轻时外出学医,走南闯北大半生,自是见多识广,临老了才想着落叶归根,带着媳妇回到苏家村,凭着半辈子攒下的积蓄,也算是吃穿不愁。
平日乡里乡亲的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也热心,只收药钱,村里人对他那是极为尊重。
苏国邦自是羡慕的很,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地位却千差万别。
他就是个泥腿子,一辈子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自是没法比。
苏根生手上动作一顿,紧接着又继续扎针,话中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三伢,这件事你要说的话,最好让全村都知道,把事情往严重了说,要么干脆不说,只凭村长一人,可不够。”
苏国邦点点头,进屋跟王桂花说了声,得到首肯后风风火火地领着几个孙子出去了。
王桂花看着自家老头离开的背影,不禁笑道:“根生老头啊,真是只狐狸……”
等柳白醒来已然是下午光景。
此时他躺在地上,手脚皆被麻绳捆着,嘴里被塞了不知哪来的破布,白发经王桂花的拉扯,变得乱糟糟的,衣衫因拖拽而沾满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