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厨房去转了一圈,呦呵,厨房看着干干净净的,显然不太像经常生火做饭的样子,不过,东西却齐全的很,不错!
在这些器具中挑挑拣拣,苏年年最终从中选了把趁手的家伙,转身再次进入屋中。
她站在床边,使劲扯被子,柳白并未清醒,就那么静静地躺着,被子瞬间从他的身上滑落下去,嘴里放着狠话,“老头,老头,你要再装睡不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柳白缓缓动了动,手不自觉地盖在眼睛上,宿醉的眩晕感随之而来,他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未意识到现在身处何境地。
“师弟,快给我倒杯水,难受死了!”柳白的声音带着些嘶哑和虚弱。
然而,没等来倒水的杯子,脖子上却多了些冰凉的触感,那凉意顺着他的脖颈缓缓向下,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凌冽的寒光晃了下他的眼,柳白的意识回笼,缓缓将手放下,看清眼前之人后,脸上露出几分讨好的笑,“乖徒儿,这大清早的,不适合见血腥,你先把东西放下,待为师洗漱一番,咱们再好好叙叙旧。”
他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不动声色地往外推了几分,苏年年再次微微用力,将刀往回压了几寸,那刀锋与柳白的脖颈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皮肤,仿佛只要再稍稍用力,鲜血就会喷涌而出。
她的眼神透着几分锐利,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老头,昨夜你不是说我不孝嘛,那我今天就不孝给你看咯!”
柳白的心跳快了几分,“乖徒儿,你先别激动,昨晚我喝大了,好多事我都记不太清了,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咱们心平气和地聊聊?!”
苏年年冷哼一声,“好啊,昨晚你说要告诉害我的人是谁,但我觉得一个酒鬼的话做不得真,所以我一宿没睡,一睁眼就往这跑,就是想再向你确认一下!”
她静静地打量着柳白的神情,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